共诛之当然不是夺人性命,而是商会众人一道围追堵截,绝了他家的买卖。
没想到外祖父也是个狠人,陆菀心下感慨着。
周夫人不急不缓道,“这商会规例可是每个入会之人必得熟记的。”
她转身望向厅堂正中宽愈数丈的屏风,屏面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名姓,署名之人还都盖了私印。
洒在素白的纱上,像极了点点红梅。
“凡是入会之人,皆得在这屏风上署名按印,以示缔约。我可有说错?”
蒋庆还没意识到她要说什么,有些不耐地开口。
“那又如何?这些是我商会自家之事,与你何干?”
他招呼着人,“快些把这无关人等都赶出去!莫要扰了商会的月集。”
原本期待着能有什么热闹可看,也能掀起些波澜的人也都熄了火。
就这?
还以为周陶的独女都能什么作为,结果就只是念了商会的规例。
还真以为现今的兴南商会还是周陶尚在之时?
这规例啊,早就形同一张废纸了。
有人心下轻哼,只是还没有扯破这张脸皮罢了。
钱隶微微松气,他别开了眼,给蒋庆使眼色,让他唱起白脸,赶紧将几人都赶出去。
可那被驱赶的母女两人俱是镇定自若。
陆菀不躲不避地与诸人对视,而她搀扶之人更是纹丝不动,温婉的眉目间平静无波。
周夫人语气平淡,却是慢条斯理地将周陶临死前的安排都抖落了出来。